我近日收到幾張沒有署名的明信片。沒有署名的明信片,就像接到一通不顯示號碼的來電,我卻輕而易舉地認出你的聲音,同樣的,你的文字透過著神秘的面紗跟我打招呼,我一面閱讀一面感受到你的語氣,你像坐在我身邊直接跟我說話。這樣不署名的自信讓我覺得很著迷… 這種有點霸道的,可愛到不行的理直氣壯,雖不講出但卻強烈地表現出來:「你看到就要知道是我。」
被單和床套換成了我第二喜歡的顏色,土耳其藍。我喜歡土耳其藍的程度跟我喜歡紅色的程度已經差不多同等的喜歡,這麼說好了,左邊的我喜歡紅色,右邊的我喜歡土耳其藍色。其實這套被單我在約一年半前就買了,但是一直不想要拆封,怕我沒辦法疊得平整,沒辦法裝回去。但是很多很多東西,不弄縐就永遠不會觸碰,不觸碰就只是在角落裡塵封的一件物品而已。我換被單的同時,一面在想,我看得出你似乎想找我攀談,雖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,卻在我感到開心驚喜準備開始答覆的時候掉頭就走…
克莉絲汀昨天跟我說,她對藍眼睛很著迷,我從未這麼想過,我總是覺得黑眼睛很深邃,很明亮。所以我今天仔細地看了小白菜和麥肯琪的藍眼睛和她們長長的睫毛,然後我突然覺得,其實只要是會笑的眼睛都好看。
今天傍晚下了一場大雨,大的連車子開過壓起水花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,屋簷也滴滴答答一直掉。我開了門,看到麥肯琪也站在家門口,我問她我們是否該跳春天的第一支舞?所以我們在雨中旋轉,踏水,唱歌。雨水冰涼醍醐灌頂… 你知道嗎?我偶爾也不用紅傘… 我不總是在等雨停,我也學著在雨裡跳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