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日子漸漸變得慵懶。
當目標隨著時間更換,那些偉大的夢想行動褪色成例行公事。你好像已經習慣有人陪你睡、有人喚你起床的日子。有些事情成了你漸漸上癮的依賴,卻那麼的溫和,溫和如親吻降落在你的頸項,溫和如秋葉輕輕降落在車窗前。
當天色剛好交界於白晝和黑夜時,氣溫也剛好到達了攝氏零度。我聽見他問你,你為什麼不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呢?天冷了,還是別一個人的好吧。外面的露水凝結了,你的笑容在我的腦海裡快要凝固了,而你也剛好流淚了。
深夜裡,你想起了濫情兩個字。等你離開後,一定要有人搬進來,你才算是完全離開。我想起我們熟識彼此的那種感覺,雖然新結識的朋友一定讓你感到像春日的花初開那樣的新鮮,你們也開始把彼此擺進心裡,然後日漸成長。但是,你呀,你呀,但是他們永遠無法取代你吧,生活上軌道後好像加速了,可是我不想要忘記你。我開始在深夜聽廣播,花點時間聽聽陌生人的故事,就像西雅圖夜未眠那部電影裡的劇情一樣。那樣的場景,在湖邊,在天邊,在海堤邊,在星空邊,在青草地邊。
你像個孩子被人牽著手帶走,雖然忍不住要回頭,但我擔心你過了一陣子時日就會因為新的場景新的世界而忘記了我。
秋意漸濃,而你的模樣漸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