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念裡的雜質,那些在外頭受到的委屈,孤單,掙扎,還是寂寞,都已經沉澱。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見到你。我的狂熱裡的其他元素也都燃盡了,沒有嘆息,沒有狂傲,我只是想要見到你。
Ms. M在美國十年。她八月要回家了,之後計畫搬去附近的城市。有時候聽她說,雖然德州人總認為不論誰在德州,都非得以德州為傲不可,但這裡確實不是家,我們卻又已經離家鄉太遠。成為了那群存在於中間,都不屬於任何一邊。
泰勒小姐上個冬天也回去了維吉尼亞,可能不會再回來。雖然之前沒有什麼徵兆,但是我想在才忽然想起來,她們都說過類似的話。她住在德州十八年,心裡很是遺憾和維吉尼亞的家連結已經淡去。但是呀,在心中卻仍沒有被任何事取代,因為… 因為那裡是家。
我們都是從另外一個地方來的人。
在大江大海裡面有一段篇幅,龍應台問那些由大陸回到台東的卑南族老兵,你們都已經離開家鄉六十年,在當地都已結婚生子,不也算落地生根了嗎?為什麼還要回家?什麼原因讓你回家?結果卑南老兵看著遠方的天空悠悠地說,沒有為什麼,就是想家…
就是想家… 沒有什麼地方能在給你這樣的歸屬感了。我們的不安已經隨著成長漸漸乾淨了,只剩下單純的想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