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愛的偏執狂

將近午夜返家,我想起今天還沒有收信。玄關的燈早壞了,我打開信箱時透過遠處停車場的光線依稀看到一張明信片,我卻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認出上面的字跡是誰。我們即使delay也從不間斷的一往一返啊。我想書寫本身就是一種手工業吧。一筆一劃中,即使費時,銘刻的卻不只心意,還有被你鎖住的時光。在哪一刻你在忙碌中竟念起我,在我自己早已不記得在哪裡漂盪的一段時光。

古老的手工業中就在這時代中褪了色,那我們是褪了色仍巍巍堅持的紅吧。

這些日子,比任性還要糟糕一點,但也不是放肆那種猖狂。我懶得去追,只想賴著,只想爛著。我看著前頭的人急起直追,想拉著我一起,但我跟不上。那麼他們走吧。我們比我以為的要容易失散,在腳步不齊的路口,你並未回頭多看我一眼。你總是要我償還什麼,所以我不敢再接受你給的東西。我總以為你的好意很清心單純,但我發現你的每一項付出都是我負擔不起的濃烈。

於是我已經不再講多餘的話,因為你給我的想法很傷。說我的肚量小也罷,但我就是容不下你灼燙的言語。你看不起我也無所謂了,那是我建構起來的烏托邦,是不許你過問的理想國。

我一直以為不管再怎麼樣時光會拉著我的手逼著我走。但我發現在無法好好計算日子的情況下,也許它也鬆了手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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