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都已經離開了,你還在等。
我們屈就著被塑成現實。我們是右腕揮灑一手好字的左撇子,我們是牽著小狗散步去的愛貓人,我們是吵贏美國人的台灣魂,我們是算著數學模型的浪漫詩派。沒關係,我們依然表現得可圈可點。
除了對她以外。
在自己的心跳面前你得歸零成赤裸,在愛情面前你不得不誠實。你想到她認真時沉默嚴肅的表情,在抬起頭來時卻有笑彎的眼睛;你想到她明亮又勇敢的稜角,在燈光暗去時那散落一地的溫柔;你想到她堅不可摧的背後,還有柔軟得讓人心疼的秘密。就算有其他五百張很不錯的臉孔擋住你望向她的視線,你還是只想她。
這些都成了你無力招架,也無法釋懷的傷口。只是,我們心裡都明白,你再多的自信也撐不起緣份,你的一心一意撐不起山重水複,你的炙熱撐不起這世界的粗糙。然後漸漸的,你的呼吸就快要撐不起這個壓在心上的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