紐約,紐約。
時代廣場的雨,混著人群如潮水一般氾濫在身邊,夜空不見了、草原不見了,城市建築的輪廓撐起幾何圖樣的天際線,滿地的鑽石,滿地的星星,閃閃發光。我兩年前來的時候嫌她的燈光冷漠、嫌她的空氣緊繃、嫌她的妝容浮誇、嫌她的表情孤傲,但是其實是我來錯了時間,人在孤獨的時候,自然而然就只看得見蒼涼。
我們說好了聖誕夜在紐約相見。沒有下雪,聽說是紐約第七個遇到暖冬的聖誕,雖然圍巾還是拉到腮下,大衣下擺嘩嘩刷過地鐵的閘口,手裡緊握的熱巧克力都散成嘴邊的白氣,我卻真的不覺得冷。因為回想起來的所有畫面都是有溫度的,所以這次我反而敢拍黑白照片了,我能夠看得見紐約迷人的線條了。
百老匯大道、日落前的帝國大廈。
這次不當什麼尋找自己的旅人,以一種慶祝的心情、陪伴的溫熱,在時間之外遊蕩。